“有次路过时碰到来着,”少女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那位姐姐可真跟天仙一样呢。”
“那就是怜儿姑娘!”老板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说道,“您别看怜儿姑娘沦落风尘,其实特别人美心善,前些日子小老儿摔了腿,从她那里买的药膏可比药房足足少三文钱呢!”
说完,他还特意提了提裤腿,露出了贴在小腿上的膏药。
叶可可道:“那这怜儿姑娘一会儿是从楼里出来吗?”
她一边问,一边往桌上放了三文钱。
“这您就问对人啦。”老板面不改色地收起铜板,“她们前些日子夜里演练来着,小老儿收摊晚,正好瞧了个正着。您瞧见咱头顶上那大花篮没有?”
叶可可闻言抬头,还真在头顶瞧见了一个吊着的花篮。
“这花篮上系着鱼线,在夜里呀看不分明,”老板解释道,“怜儿姑娘啊,会从旁边的小道走出来,坐到篮子里再滑到湖上,看着跟天女下凡一样。”
少女点了点头,又摸出了三文放到桌上,然后把筷子放到纹丝未动的面碗上,在老板更加殷勤的笑容里离开了面摊。
“小姐,”玉棋偷偷问道,“您怎么知道那人一定知道咱们要问的呀。”
“来春满楼都是喝花酒的,真开面摊早就饿死了。“叶可可一边拐进小道,一边解释,“男人是这楼里的恩客,其妻其子其仇人都是这面摊的恩客,二者就如藤缠树干,相辅相成。”
“好一个藤缠树干,相辅相成。”
宛若黄鹂般的嗓音在幽静的小巷中响起,只见一道弱柳扶风般的身影从拐角中走出,正是今夜的主角——白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