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弟让着你,故意输了,你还使气,怨他放水。嚷嚷着什么愿赌服输,要绕着小霜观跳五十圈才能安歇,我们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了……”
清清简直要昏过去,但仍有一丝挣扎:“我怎么一点不记得了,师父莫不是诓我的罢?”
玄虚子慈爱地笑笑:“蠢徒儿,你今早醒来是不是浑身酸痛,双腿尤甚?”
见她点了点头,他继续说:“是不是脑袋也十分胀痛,略微行动起来,里面就好似有钟在敲一般?”
“跳了那么久,腿当然受不了。至于头痛,是你当时偏要逞强,为证明自己跳完五十圈后还有力气,跑去爬树,结果从树上栽下来,磕到枕骨所致。”
清清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玄虚子拍了拍清清的肩,以示安抚:“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每个醉后失态的时候呢,幸好观中就为师和你师弟,这笑话没被外人看了去……”
“师父……我……”清清心乱如麻,脸上的表情像是快哭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米酒明明不醉人,怎会如此……”
“不怪你,”玄虚子安慰道“上个月为师酿这米酒的时候,加了一味新药材,本想着可以增添香味,没想到和酒性相克,才让人易醉。”
清清擦擦眼角:“什么药材?我当时给师父打下手,怎么没见着?”
玄虚子道:“是乙雅树上发的新芽,为师后来才摘了放进去的。”
“什么乙雅树?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树大冬天的也会发芽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树极富灵性,只要有人在树旁虔诚祷告,殷殷呼唤,即使是在冬天,它也会受到感召,发出新芽。这芽价值极高,专治小儿顽劣,哪家小儿爱调皮胡闹,一帖下去,保管变得乖巧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