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宕机了一瞬,她搜肠刮肚,吞吞吐吐,憋出了一句:“哦,原来还是不信任我。”
池宴:“……”
牛。
他算是见识到了林稚晚的矫情,别扭,无理取闹。
真应该把这一幕录下来拿到曲思远面前循环播放,让他看看小仙女的真面目,以便减少从他口中听到“林稚晚”三个字的次数。
池宴笑了一声,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别事儿啊。”
林稚晚:“嫌我事儿还来接我,您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没良心,”旁边人加塞,池宴皱眉按了下喇叭,又跟林稚晚说:“要不是怕你在成安那里受挫,爷来安慰安慰你,还至于在这个点儿被挤成沙丁鱼?”
他这辆跑车要是成精,发现自己被塞在周五下午五点的二环内,都得哭出来。
池宴说话从来没有温柔劲儿,可至少人家还是好心,林稚晚可不想当他口中的“没良心的”,于是难得大方一次,哼声说:“大不了我请你吃饭。”
池宴好整以暇地扬眉:“嗯?”
林稚晚沉思一会儿,对着他的眼睛,充满渴望道:“我们吃师大附中门口的大洋麻辣烫吧?”
“……”池宴:“就这?”
刚回临江那会儿请他吃鸭血粉丝,这会儿请他吃麻辣烫。
敢情他不配让她请超过20块钱的饭?
林稚晚很少有会有怀念从前的时候,看他不满意,再次思索,良久,给出另一个精挑细选的答案:“那我们吃师大附中门口的糖芋苗吧?”
池宴:“……”
得,就是不配超过20块钱。
*
成安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送来了林稚晚需要的网纱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