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洛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记得清楚,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抱歉,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吃。”
骆桐不恼,又说:“不吃蛋糕没关系,那喝一口这个抹茶拿铁吧,或者你喜欢什么,看菜单,再点一些。”
骆洛把手袋放下,笑了声:“你这样有意思吗?”
骆桐舀了一小勺蛋糕,斯文地吃下,然后说:“邬淮清发现你了?”
骆洛眉头蹙了一下,转而无所顾忌地笑起来,“怎么,你害怕了?”
骆桐放下勺子,敛去笑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来中国,只是之前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回来,也不要靠近他们,后天我派人送你回法国,好好上你的学去。”
骆洛嘲讽地看着她:“你管得着吗?”
“洛洛!”骆桐声音升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压下声音,“不要和妈妈闹,听话。”
“从小到大你叫我听话听话,然后又把我一个人丢在美国不管不顾,你现在怕了?”骆洛大声说道,瞪着她,声音变得尖锐,“你真恶心,让我恶心。”
说完,她拿起包就往出跑,连伞都没顾上拿。
“洛洛——”
像是没听到身后的声音,骆洛推开门,雨点砸在身上,她不管不顾地冲进雨里。
想起小时候的日子,想起那个男人,想起邬淮清的恶语相对,想起自己的不甘心,骆洛在雨中大喊了一声,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她大步向前走着,忘了自己的车停在了哪儿,也忘了自己在何方。
在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城市里。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鸣笛,骆洛以为是骆桐,她没回头,笛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