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扫过去一眼, 然后收回视线,发现邬淮清不知何时从她身后离开,在她旁边又开了一个机器。
这次不是老虎机,而是一个她以前没有见过的机器,也不清楚玩法。
刚刚, 邬淮清说, 如果中了奖就讲一个秘密,结果失败了。
秘密搁浅。
她发觉指甲有些疼,低头一看, 才发现左手食指的美甲不知何时断裂了, 齐根断, 连带着原本的指甲都裂了, 指缝里有隐约的血色。
竟然现在才发现。
邬淮清看过来时,她也没把手指收回,指尖在半空中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像是故意要让他看到。
祝矜抬起眼睛迎上他的目光,不同于往日暧昧含笑的目光, 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冷,还带着几分戏谑。
从刚刚失败了后, 就是这样。
她撇撇嘴。
祝矜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氛, 很别扭,就像是小孩子在闹情绪,想告诉别人什么事情,又不开口, 非得让人猜。
可是他们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游戏规则。
她希望他们的关系,可以单纯一点。
尽管有些畸形。
在这段关系里,祝矜从未去考虑过未来,未来不确定又渺茫,谁能预料得到呢?
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她只希望他们相处时都能是快乐多一点。
祝矜咬了下唇,然后把受伤的指头伸到他面前,轻声说:“疼。”
邬淮清听着她这声明显带着撒娇音调的诉说,目光从她宜嗔宜喜的一张脸上移开,终是叹了口气,问道:“怎么弄的?”
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