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明白了这一点,五味杂陈地回道好。然后把距离两公里外的一个咖啡店发了过去。
那家咖啡店装潢不错,光滑的瓷砖地面,英文招牌,充满高级气息。不会让人联想到就在两公里之外,还有一栋这么破落的鸳鸯楼。
接着,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化妆,在衣柜前挑挑选选,最后披上大衣,喷上香水,捏着两杯咖啡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咖啡店门口。
她站在路边,看着蒋阎的车如期而至。
车门打开,黑色的大衣从车内泄出,他随即下来,帮她拉开副驾的车门。
姜蝶紧张地说了声谢谢,上了车后发现她的那件衬衫已经洗干净熨好,装在一个全新的袋子里,正放在后座。
蒋阎绕回去重新上了车,车门一关,溜进来的冷空气很快被暖气排挤得无处容身,姜蝶感觉到无比的燥热。
但她知道,不是因为暖气的关系。
手心里微微溢出的汗,蒋阎发动引擎,一边按着车里的音响,问:“听歌吗?”
她将头点得像只小弹簧。
蒋阎摁下播放键,那首在姜蝶耳边曾单曲循环了很久的《A Rocket To The Moon》就这么再次盘旋在耳侧。
姜蝶条件反射地想跟着哼,想到自己的魔音及时闭上了嘴。
车子不一会儿便开到了汽车电影院,这还是姜蝶第一次来,心想看电影的门槛真是高,如果没有车怎么办呢?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没有车,那就去普通的电影院。每个处境都有每个处境的选择,这样的问题难免可笑。
就像春尾良衣的衣服,知道买不起,就干脆别进去逛。
然而,人生的痛苦往往来自于意外,内心已经被点燃的欲望是无法被平息的。它焦灼地烧着,要么把自己烧死,要么把窘迫的世界烧毁,构筑出一个崭新的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