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心静了,低眸看着自己袖口上修长的手指,唇角弯弯:“是该杀。”

“该杀,你觉得我可怕吗?”颜珞的指腹点了点顾阙手腕上的肌肤,柔软,有一种软软的感觉。

顾阙怕痒,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偏偏不小心对上颜珞温柔的目光,脸上一热。

“不可怕,杀人偿命。”她咽了咽口水。

人与人的想法不同,与自己所处的朝代有关,还有接受的教育。然而理论是理论,做事的时候就要因地而易。

顾阙已经学会时刻提醒自己所处的朝代不同,不能用以前学到的知识用在这里。

好比颜珞口中的杀人,她杀了人,其实也是有错的,然而她是地位不同,不能用律法来衡量。

说白了,律法都是给老百姓制定的。

颜珞捏着她的手,侧着身子,目光露出几分沉迷。顾阙被磨得发痒,想笑。

她怕痒,就一直忍着。颜珞不说话了,偏首露出耳朵,耳朵有些红了。

顾阙微怔,这时,听澜在外打眼色,她不知出了什么事,下一息,颜珞握着她的手腕,低声说道:“我口渴,想喝解酒的甜牛奶。”

顾阙茅塞顿开,她喝酒了!

颜相是在耍酒疯吗?

难怪会掐着她的手腕不肯放。

颜珞低头,顾阙大胆看着她,透着烛火,她的肌肤细腻得吹弹可破,像是涂了美白霜一样,隐隐生光。

酒醉分很多种,有些人会上脸,但有的人若不是举止有异,压根看不出她饮酒了。很明显,颜珞就是后者。

喝酒不上脸,但会摸着人不放。

顾阙嘴角微抽,朝着门口的听澜点点头,都知道啦,颜相在撒酒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