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和老苗对视一眼,心里略有挣扎,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话,硬忍了下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孩子翅膀硬了要飞,谁都拦不住。
面对江森这种水平的运动员,他们所有能做的事情,就是提供服务,端茶倒水,至于江森到底要做什么决定,他们是万万拦不住的。兼项就兼项吧,只要江森不受伤,能把田径这边的项目顺利完成了,他们这些中低层打工的,真心没什么好唧唧歪歪。
说到底,只要他们自身的利益不受损,管特么的田管中心和篮管中心接下来怎么撕逼呢!要撕也是领导和领导之间,中心决策层面上撕,哪儿有他们这些业务技术人员说三道四的份?
周四一天,就这么略有点闹腾地过去。
江森回到寝室洗过澡,趴在床上看了会儿书,九点出头就早早睡了。
然后次日早上五点钟不到就眼睛瞪得像铜铃,下床的时候发现宋大江居然也醒了,正半睡半醒地在刷脸,不由佩服得一塌糊涂。
清晨四点五十多,武晓松还睡得跟死猪一样,见到申城早上四点多灯光的两个人,默契地快速完成洗漱,然后江森码字,宋大江背书,一个多小时后,六点出头,宋大江往还没醒的宾宾的食盆里倒上兔粮和新鲜的水,两个人就早早地出了门。
几个小时后,等到周五早上连续三节的《思修与法律》课开始,江森和宋大江,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普通混子学校里的优秀学生,一整天的学习目标……
“江总,郑悦说想先把跟您的经济协议落实一下,您下午有空吗?”
九点出头,课上到一半,江森忽然收到方堂静发来的信息。
郑悦在申城待了两天还没走,江森几乎忘了他的存在,这会儿见方堂静提起来,才想起自己这回是让郑悦白跑了一趟,他稍微想了想,回道:“那就下午吧,叉叉酒店,我让助理去开个房间,到时候通知你们。顺便,以后这个号码,归我助理。”
“好的,那下午见。”方堂静没有多余的废话。
江森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头望向屋外。
陶润吉和叶培都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拐角旁。
叶培给他当助理的这件事,老卢昨晚上就知道了。由于和他要兼项这件事相比,叶培要兼职这件事实在太过微不足道,老卢连半个不字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