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介平安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杀青那天谭阵不是让你和他保持联系嘛,那你就大方一点嘛,人家一个大明星你总不能等着他主动来联系你吧,有事儿没事儿问候一下,尤其逢年过节什么的,你们年轻人的节日比我们这辈多啊,什么圣诞节,跨年夜,元旦,对吧,你好不容易和谭阵拍一部片子,有几个新人有这种机会啊,换个聪明点儿的人这还需要我提点吗?你要是和谭阵搞好关系,比认识十个我这样的小导演都有用,懂吗?我话都给你递到了啊。”
盛野瞪大眼,这是赤裸裸地让我攀关系走后门啊!
最近有什么节日吗?翻了下日历,好像也就圣诞节了。还得等一个月呢。
他点开了谭阵的微信,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开这个口。从在艺海剧院谭阵扫他微信加他那天起,和谭阵之间的每一条微信他都保留着,有些语音都不知道重听过多少遍了。
手指在最近一条语音上停留了片刻,还是忍住了,从前光收到谭阵一条微信,都够他高兴好一阵,现在又有些不同,每次收到谭阵发来的微信,他都盼着能是一条语音。
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像菌丝一样生长,他不敢往深了去想。
在家闲了一个月,实在无事可做,第二天盛野去了很久没回的艺海剧院,带了几大盒巧克力当礼物,剧院的大伙儿见他回来都很开心。盛野第一次坐在观众席从头到尾观看完一出戏,同样是表演,但话剧表演的世界和影视表演截然不同,话剧演员那么苦,要是他们也能像影视演员那样大放光彩该多好。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
这样想想,自己何其幸运。
演出结束后一群人在后台拉着他问他拍电影的事儿,因为有保密协议,盛野能透露的不多,就和他们聊了点儿拍片时的趣事,被问得最多的还是谭阵。
喜欢谭阵的人太多了,他即替谭阵高兴,又无端生出了一种道阻且长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