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
门把手再次被轻轻转动,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走了进来。
傅翎在门口的阴影处静静站了一会儿,如同野兽窥伺着休憩中的猎物。
看够了,傅翎缓步走了过来。
他对每一块肌肉的控制都十分精妙, 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像一只捕猎技巧高超严谨的猛兽,慢慢走到了时笛的床边。
傅翎弯下腰,从床底下拿出了什么。
嘡啷轻响,他再抬头时,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粗麻绳。
绳索很长,很结实,上面还钩着一个又一个的锁扣。
傅翎直起身,慢慢地凑近床上的时笛。
时笛睡得很安稳,呼吸轻轻地起伏着,眉眼间满是不设防的温软。
比她醒着的时候,脆弱多了。
傅翎跟她贴得很近。
近到若是此时时笛睁开眼,一定会被几乎要碰到自己鼻尖的另一张脸给吓到。
傅翎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伸手把那根粗麻绳对准了床头的栏杆,咔哒一声按下。
锁扣的根部是带着小爪的铁钩,牢牢锁紧了栏杆之后,便严丝合缝地收拢,如同在原本的锁之外又加了一重坚固的牢笼。
在这根长长的麻绳上,还有好多个这样的锁扣。
足够组成一张猎物掉进去后,就再也逃不出来的网。
傅翎试了试锁扣的稳固度,满意地松开手。
他把粗绳牵到时笛的肩膀附近,盯着她酣睡的侧脸。
阴暗的房间内,黑色的瞳眸没有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