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如此之人,有些倔强,一旦察觉到自己伤到了人,便又心软了。
察觉身后之人久久未语,她便一下坐直了身子,直接将眼前的容凡瞧着。
容凡瞧着眼前人语气冷静的一一回击,娇艳的红唇都染上了一层水泽,刚从梦中睡醒的脸颊红扑扑的,颇有少女的纯真之感。
“师父,我以为自己看过太多的人心,窥之一二,便可明了。可最近,我却有些迷惑了。”
晏初忍了忍,才几乎没将那句,那与我何干冲出口。
只见她缓缓吐出一股绵长的气息,“青提君可是有何不解之事?”
“你以前总是有事没事便往我那处跑,一日里最多可达三次。”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晏初默默敛了敛眼眸,那时的自己可以为了一碗红豆羹,往复方壶岛数次,一路用元气温着,便是为了给他喝上一碗热乎的红豆羹。
“你以前总是教导我,做人需大度”
“你以前拜访了不少东岳女仙,听闻是为了洗白我让她们误解之事?”
“你以前......”
晏初忽而就打断了容凡的话语,清冽的声音,便如那晨间的清泉般,冰凉透心,接着他的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你以前与我也不曾那般说话。”
此话一出,容凡倒是闭上了嘴。晏初似乎也不在意般,拢了拢衣裳,顺了顺自己的发丝,倒是有些疲倦道,“请回罢,毕竟师徒有别,你我,不过亦只是师徒之情。我要沐浴了。”
然而,晏初的余光瞧着容凡并没有移动身子。良久过后,晏初站得脚都有些酸了,容凡才道,“师徒之情么,你为何将我予你的水镜转赠他人?”
晏初挑了挑眉,竟是如此快便败露了。不错,她确是转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