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候,大家都走亲戚,这个时候后面没什么人,她抱了一堆柴,便要回去,可一转身,恰好碰到了沈烈。
沈烈提着一兜子东西,看样子是要去走亲戚。
冬麦脚步陡然顿住,静默地站在那里。
沈烈沉默了片刻,便迈步从她身边走过。
他走得很慢,一步步。
当他走过她身边,在狭窄的胡同里几乎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屏住了呼吸。
他终于走过了她,她松了口气。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脚步。
冬麦呼吸停滞,心跳如鼓,身体紧绷。
就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中,她听到他开口了:“哪怕是夫妻,他也不能打你,这是犯法的。”
冬麦僵硬地抿着唇。
她穿着棉袄,所有被掐过咬过的地方都很好地遮盖了,他怎么会看到。
沈烈转过身,严肃地望着她的背影。
纤弱的背影,让他想起最初他见到她的那个早上。
他正色道:“如果你无法接受,可以去公社的妇联寻求帮助。”
冬麦沉默了很久,终于道:“第一,他没打我,第二,和你无关。”
沈烈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