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下眉,想着之前自己哥哥还在那里挑了一下起,没想到人家现在和好如初了,说起来陆靖安也确实有本事。

大家正看着,就听到隔壁桌来人了,一下子来了一群,七嘴八舌说话,还有人嘟哝:“这像什么话,非要穿白色的,一点不吉利!”

几个同学听到这话,看过去,隔壁桌陆续坐下来十几个人,大多是妇女,从二十五六岁到四十多岁都有,有的还带着孩子,从穿戴看,应该也是农村来的,虽然已经穿上了自己家里最体面的,但是那体面里依然带着庄稼人的朴实。

这些女人陆续坐下后,抱怨的,叹气的,哄孩子的,也有说闲话的,往自己口袋里抓糖的,闹哄哄像是菜市场。

也有的磕着瓜子,挑剔地盯着这场婚礼。

“女的应该让着男人,让靖安站中间,她得靠边啊!她在中间,这多不吉利啊!”

“说得是,那个管事的怎么回事!哎哎哎你们看,那个媳妇怎么不给咱娘拜呢,她应该对着咱娘拜啊!”

这些话,听得大家一愣,都忍不住转头往那边瞧,也有的私底下交头接耳嘀咕起来,于是冬麦这才知道,原来这是陆靖安的姐姐们。

陆靖安有六个姐姐,现在六个姐姐都来了。

六个姐姐呢。

大家听着那边带着乡音的抱怨声,都有些同情孟雪柔,因为挨着那几位姐姐太近了,大家肯定都不好意思说啥,但是彼此眼里的意思,都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