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缓口气,道,“神医……我要憋死了……你……”他的手松开了,我当即长舒一口气。
刚要站起,这腿顿时软了,一双手臂接住我差点就到跌倒在地的身体。
我靠在他胸膛上缓了缓,便推开他站直身。我踢踢腿跺跺脚,抬头冲他笑道,“神医,照顾好自己哈,我得出去了。”
他微微点头,表情寂静,眉宇间就像个乖顺的孩子般。
我有些刻意的去闪避他的目光,转身快步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就有点乱的慌。
出了医馆后,我在大街上四处溜达,人群熙熙攘攘,艳阳当头照,将刚刚那异常寂静却又仿佛异常嘈杂的场景所带来的异样感逐渐消除。
我四下打听是否有眼睛上覆着白绫的白衣男子经过,无果后又挑几个与月哥哥同行的比较有特征的人问,可都没人见过。
跑了一下午,日落时分,我随便挑了家酒馆进去解决肚子。
回医馆吃烂菜叶子?我才不干呢!
吃着吃着我突然想起,对了!月哥哥和圣教的那些人是被朝廷通缉的啊!怎么会暴露在民众眼下,更别说以真面目示人了。靠,看我这笨的!
但在这小城里我隐隐感觉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比如说,江湖中人显然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些,街上时不时就见袖中藏有兵刃的或是满口外地语音的人。这种情况现在还不是很明显,但跟上次来这里比起来,真的很有差异。
当我回到医馆时,天色已经全黑了。里面果然是一丝烛光都没有。
我踮脚轻跃上墙,嘿嘿,咱现在也是有武功的人了!
但我上墙后发现前院内有一盏灯笼亮着。烛光随着风摇曳,很微弱的光芒却能让人看清偌大的院子里哪儿是路,哪儿是草啊坑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