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有些嘲讽道:“其实一开始,我没有想着你。”
谢冰的眸子黑白分明,她仰视着他,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她自然知道。
幽冥的天际灰沉沉的,死寂虬扎的枯枝纵横延伸,阴森可怖,不时树林深处,有冥鸦飞起,更显萧瑟。
夜幕掩映,昏沉的月光穿透鬼手般的林子,撕扯的光笼在他妖冶的面容上。
他背对着月色,眉眼笼在一层柔光里,沉沉浮浮,看不清楚神色。
许是因为这般,他一向令人噤若寒蝉的面容,染上一丝温柔。
他反握住谢冰的手,便将她拽进怀中,“可是后来我总是在想,如果你回来,那我就原谅你。”
“只要你回来,我就不计较你骗我。”
“只要你回来,我就不杀你。”
“只要你回来……”
十九年过去了,她没有回来。
她与别的男人拜堂、大婚。
他话语阴涔冷然,谢冰却只觉着心底发涩。
他的声音是哑的,像是失控般将她揽在怀中。
他抱着她,几乎将她的肋骨都勒断,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周身力道几乎都落在她肩头,戳的她肩膀生疼。
那是罕见的、格外脆弱的姿势。
“谢冰,别再骗我。”
他缓缓直起脖颈,白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极为脆弱温柔的吻。
“不许再喝牛奶。”
他舔了舔她的唇边,恍若那里有碍眼的牛奶,一点一点,将她的唇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