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照片里顾凛做的那样。

倪棠眨了下眼，虽莫名，但也没动，莫名其妙的，她相信沈佑不会做什么。

“他当时就是这样的？”沈佑低着头，脸颊离倪棠不过巴掌的距离，声音又低又沉。

倪棠耍了个巧，微仰着头，“我不知道，根本就不记得了好吧。”

看着倪棠近在咫尺的细腻脸颊，感受着她呼吸间源源涌动的温热气息，一想到顾凛当时就是这样……

“倪棠，我好像更生气了。”沈佑轻声开口，嗓音更沉了些。

“……”

倪棠很莫名，不知道他情绪怎么会突然又低了些。

但看着眼前沈佑湖泊般清透的眸子，她有一瞬间失神。

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她也是如此在意沈佑的心情。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眼中只剩下了彼此，空气都仿佛凝滞。

沈佑揽着倪棠腰的手收紧了些，无意识间让两人身体又贴近了些许。

他缓缓低下头，近到两人的呼吸都渐渐融为一体。

“哎哟，卧槽！”

一道惊咋声蓦地响起在不远处，瞬间打破这方寸间的缱绻。

倪棠醒过神，推了下沈佑后往侧边躲开一步，与他拉远了些距离。

沈佑眸间也恢复了清明，他看向那没有丁点儿眼力见的人，脸色又冷下来。

吴甄孑脸上还有些未散尽的惊吓，扶着墙目瞪口呆地将沈佑和倪棠看着。

随后他反应过来，看着沈佑那不太明快的脸，干笑着说，“呵呵，那个，我，我不是故意打扰的。”

他边说边往后倒着走，挥着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即将消失在走廊拐角时他还停下，特地对着沈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于是沈佑的脸色肉眼可及的更糟糕了。

倪棠倒是被逗得几分想笑，但她刚咧开唇就被沈佑看了眼，忙不迭地又将笑意憋回去。

她眨眨眼问沈佑，“你现在还生气吗？”

沈佑无力地看她一眼，说：“……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倪棠抿住又想要上扬的唇角，想说些安慰的话又觉得好像不太合适。

其实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如果不是吴甄孑突然出现，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会情不自禁的。

……等等。

倪棠一愣，她刚刚是不是承认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喜欢？

见倪棠竟发着呆，沈佑举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