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闷声说:“那你想快点。”
殷凝哼唧着应了一声。
尽管不知道寒楼弃出于什么执念要娶她,但是殷凝问过秋拒霜,封魔骨并没有动心。
她想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但一个人会在何时何地动心,本来就是无解的谜题。
几天后她陪寒楼弃出席某一场宫宴,夜宴上舞姬踏雪而舞,身姿美胜天际那一轮冰月。
殷凝拒绝寒楼弃把她抱在身边的做法,自己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吃茶点,无意间抬头和一位抚琴的歌伎眼神交汇,那人戴着面纱,眉眼清雅,如玉如莲。
但那是沈玉。他坐在屏风后,只有殷凝这个位置能看见他的动作——他伸手往右后方指了一个方向,是一处种了桃花的庭院,因为现在是冬季只有枯枝败叶,所以平常少有人去。
殷凝收回视线,跟身边的宫女说:“跟陛下说,我有些乏,先回去歇息——不用跟着,我一个人醒醒酒。”
以往有几次宴会她也会半途溜走,所以这次寒楼弃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一路上殷凝尽量避开巡夜的宫人,等她走到那座庭院,沈玉已经等候她多时。
“沈小姐怎么会来南离?”殷凝压低了声音。
“当然是来救你,”沈玉急声道,“玉衡小姐先跟我来,我们边走边说。”
他带着殷凝绕过几条僻静宫道,往接近冷宫的方向走。好吧,当初寒楼弃自己也是在雍朝的冷宫作妖,如今沈玉也是。
沈玉告诉殷凝,九王爷给九王妃留下一支暗卫,必要时可以护她们母女安全。但她自己用来联系上沈玉,要一起送殷凝离开。
“不,”殷凝及时拉着沈玉的衣袖,低声道,“我们中计了。”
但他们已经踏入冷宫,从周围悄无声息地围过来一圈黑衣暗卫,剑拔弩张。
沈玉从琴底抽出一把细长剑刃,轻声道:“我知道这九王妃固然不安好心,但这是救你出皇宫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