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宣挂了电话,莫水水捏着手中的钥匙愣愣出神。
何文开完会直接开车来了医院,他拎着汤等电梯,电梯门开,一瘸一拐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与他擦肩而过。
何文走进电梯,眉头一皱,眼看电梯要合上,他又快速摁开;何文一步跨出去,四周张望,那个瘸子男人已经不见了。
何文的太阳穴突兀的跳,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涌上来。
何文推门进入病房时,莫水水正在发呆,他拎着汤水在莫水水床边坐下,打开食盒,盛了一碗汤给她。
莫水水接过碗,手却被何文一把抓住:“手背怎么回事儿?”
莫水水哦了一声:“刚才想上厕所,看消炎水也没多剩下多少了,就自作主张拔了,一不小心出了血,护士小姐已经把我包扎了,不碍事。”
何文弹了一下莫水水额头:“蠢丫头,不会张嘴叫护士?来,喝汤!”
莫水水端着汤水咕隆咕隆往喉咙灌,她看着何文:“你是不是公司还有事儿啊?你前阵子没去公司,应该还剩下很多事儿都等着你处理,你就别在医院待着了,去做你的事儿吧。”
何文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好,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来看你。”
何文走后,莫水水换衣服出了医院。
她打车去了城郊一处待拆迁的老房子,深巷里四处是垃圾,莫水水也不嫌弃脏乱差,小心翼翼的跨过,走进阴森潮湿的深巷里。
走到尽头,她吱呀一声推开老房子的门,灰尘扑面而来。
阳光从破旧的窗户外折射进来,浮沉在空气中漂浮;老房子的家具已经旧化,原先的书桌铺满了厚厚一层白灰,莫水水用地上的烂扫帚扫了扫,玻璃下露出些许黄底的奖状,奖状上全是孟海的名字。
莫水水正感叹物是人非,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咚的一声又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