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阿绯唯恐他发现什么,连忙高声唤了一声。
东方未白回头,杀意敛尽,换上了平日里惯常的表情,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带了一身寒气回来,怎么又在这里睡着了,小心着凉。”
“我不冷的,师父。”阿绯想起了什么,俯身将桌子上的衣服捧起来,递给东方未白,“师父,你的衣裳。”
东方未白接了衣裳,又将她望了一回:“方才可是做了梦?”
“梦?”阿绯悚然一惊,莫非师父察觉到了什么!她连忙摇头,又点头,表情纠结,“是、是好像做了梦,只是梦境颇为模糊,弟子已、已记不清了!”
东方未白定定将她瞅了半天,直瞅得她虚汗连连,快要顶不住了,才抬步离开。
东方未白离开后,阿绯想起梦中孤月说她身上有他的东西,他才能入梦,连忙跳到了床上,将衣裳从上到下除了下来,翻了个遍,也没有翻到他说的东西。
难道在身上?想到此处,阿绯索性连亵衣都除了,光溜溜的站在床上,目光垂下去,从上搜罗到下,也没有找出可疑之物。倒是这具身体肌肤雪白,几乎没有一丝瑕疵,唯独心口处长着一颗米粒大的朱砂痣,红艳艳的,透着靡丽,美得惊人。
东方未白出了门,顺着长廊离开,经过阿绯的窗口时,瞥见那绯衣少女自他离开后,飞快跳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衣裳除尽了,饶是东方未白目光收得快,余光也不小心扫到了一抹晶莹的雪白。
那白白得近乎透明,比山间的白雪更无暇,比天上的白云更绵软。
无心窥得那一抹艳色,东方未白脚底一滑,险些没有站稳。他眼角狂跳,眉心抽搐,连忙布下一道仙障,遮了那满屋的绮丽,以免被他人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