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一怔,转眸望着他,眼底的光是散的。
“你还在想着他。”肯定的语气,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东方未白,孤月望着她的表情,心里头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你刺的那一剑,刺得那么偏,就连帝无炎都看出来了。放心吧,他不会有事,倒是我……”
手忽然被孤月握住,贴在他心口附近完好的肌肤上:“我为你受的伤,可比东方未白严重多了。”
阿绯的手被烫了一般,猛地缩回来,视线撞上他的伤口,她的眼底腾起歉意和不安:“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你挡那一下?”孤月低声地笑了起来,“因为你是我妹妹呀。既然是妹妹,当哥哥的,自然要捧在手心里宠着。”
侍女的动作重了一下,孤月的脸又白了几分,忍不住“嘶”了一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侍女煞白着脸,俯下身去,以头撞地请罪。
“好了,你出去。”孤月心情大好的样子,竟没有追究。
侍女如获大赦,又“砰砰砰”磕了三下,连滚带爬地走出去了。
伤口只清理到一半,侍女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阿绯和孤月。孤月自然是无法自己动手的,阿绯只好拿起布巾,继续替他清理伤口。
这回阿绯没再想着东方未白,动作快了许多,替他上药的时候,孤月的手再次不老实的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