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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鹤狠狠松了一口气,而符轻岸则是忙扑了上去,泪眼婆娑。

她接到奚魁的通知时,是真的以为晏承要失控、要被玄门的人带走了。

将要抓住儿子的手臂时,晏承不动声色避开她的手,让符轻岸动作一滞神情更难过了。

晏承张了张口,解释道:“我身上还有煞气,沾染到不好。”

他十八岁一成年就搬出了晏家,其他的叔伯婶婶都以为是他们家里关系不合,事实上晏承清楚父母是关爱自己的,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瘟神;

弟弟晏许归也尊敬他,并不像外界说的兄弟阋墙。

晏承饱受煞气的折磨二十余年,夜夜钝痛侵入骨髓,甚至时常让他心烦意乱难以忍受;

他深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他不是克亲也没想过伤害家人,但是他自己总有煞气外泄的时候。

家人接触多了,身体会受到影响越来越差,就像当时符轻岸生产时难产。

除此之外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在玄门中被监视、被仇视,直到十岁才回到晏家。

刚刚到家的时候,晏鹤和符轻岸总觉得亏待了他、心有愧疚,恨不得把他当成祖宗供起来,看他像尊易碎的玻璃。

晏承觉得自己在家里连带着其他人都要被玄门监视,父母弟弟也都会很别扭。

他们虽然仍是亲人,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对待弟弟的时候,父母就不会小心翼翼。

诸多思虑他都默默埋在心里,选择早早出来独居,这样万一以后真的煞气失控、被当成怪物清除了,也不会让家人太伤心。

符轻岸抓着他的手臂摇头:“我不怕这些!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

这时收拾好东西的长秦道人和奚魁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个‘地’级的玄师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