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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看,生怕十天前可怖而诡异的死状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但顾之桑能看到,她身后紧紧跟随的执念邪祟,在进入小区的时候便愈发躁动。

尤其当靠近花坛——也就是它的死亡地时,几乎要扭曲了。

其中翻涌的不甘、愤恨…等驳杂情绪,也影响了‘蛋卷卷’,让她手脚冰凉忍不住哆嗦。

她来的时候在合租室友的群里发了条消息,怕短时间内解释不清,就说自己东西落在这边,要带个男性朋友过来帮忙搬运;

实际上是怕她直播过去,合租的女生没穿戴好,被不小心拍到。

二十来分钟过去了,群里已经回了几十条消息。

“到了。”'蛋卷卷’说。

她没拿钥匙开门,而是选择敲门。

片刻屋子里的人打开房门,露出一张面带不满、包着湿头巾的年轻女人面孔:

“袁莐芳?”

“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带男的过来,有什么东西不能明天拿吗?我们都要洗澡洗漱,多不方便。”

说着,女人又扭头看了眼她身后,没看到别人,狐疑不决地打量着‘蛋卷卷’——也就是袁莐芳:

“你那男朋友呢?”

“我进去和你说。”

这时,一直缄默不语的顾之桑眉尖微挑,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动声色抬起手。

她垂眸看向桌面一排摆开的牌占,纤白指尖抚过牌面,抽出其中一张翻开,看了看上面的签文,而后拿起手机给上面的联系人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