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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站在晏承身后的玄师轻飘飘说了一句:

'应该是被晏承身上的煞气吓到了吧,没办法,他生来就阴郁,婴孩儿对这些东西感应又灵敏,别说俗世的孩子,就是我们门派里的小孩儿都挺怕他。’

在符轻岸和晏鹤的无措中,另一人不耐道:

'赶紧把孩子抱远点不就行了,吵吵嚷嚷烦死人了。’

于是小晏承便在沉默中,看着符轻岸哄着弟弟离开的背影,他蓦得生出难言的委屈,抿着唇丝毫不吭声,眼泪颗颗砸落。

那是他第一次哭,也是唯一一次。

晏鹤还以为他是思亲,笨拙安抚着:‘妈妈马上回来……’

在他们的观念里,晏承只是一个5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呢。

偏生晏承年少聪颖,什么都懂。

晏家夫妻那些意识不到的小动作,他们对弟弟晏许归的亲昵……都像无形的尖锥,刺着晏承的心。

那一刻他幼小的脑袋忽然想清楚一件事:

爸爸妈妈的宝贝,永远不可能是他。

不会是晏承。

他们有了弟弟,这个家庭早已没有他的位置了。

哪怕晏承已经忘记中途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他永远记得初见时那一幕,也记得自己离开晏家时,心中十分的不舍已削减一半。

后面的每一年,他都能回一次晏家。

每一次晏鹤和符轻岸夫妇都以礼待贵宾的态度,去迎接这个儿子,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开始哭,不停说他们对不起自己,似是想把这些年的愧疚全部在一天之内补偿给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