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衡头也不抬,只勾了勾唇,悄声道:“怎地?挪不开眼了?”

宋知许回神,这才惊觉自己把他瞧了半晌。

连忙低头,哪里还肯给他话柄?只一颗心又开始突突突直跳。

江亦衡垂眸,正瞧见宋知许握着苗的手。

皓腕凝霜雪,指如削葱根,骨节分明,肌如白玉。那颗青葱的草苗在她手里轻握着,倒让江亦衡嫉妒了。

心思还未起波澜,手已经先伸了过去,一把握住那玉手,恨不能揽在怀中,好好把玩一番。

“做什么?”宋知许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出来,可不知怎地,每回同他接触,都没来由发晕,人也没什么劲儿,便愣是没能挣脱出来。

江亦衡这才惊觉自己失礼,可又不舍得放开,便故作调笑:“你这样栽,怕是一颗也活不了。”

说着,他握着宋知许的手,轻柔引导,把着她将那棵小苗缓缓栽进地里。

宋知许脸上发烫,心想他哪里懂什么种药,可眼睛却一眨不眨瞧着两人交握的手,心跳如擂鼓。

“再拿一棵。”江亦衡柔声引诱。

宋知许脑子木木的,什么也顾不上想,当真就又拿了一棵,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栽下去。

江亦衡低笑着,眼里哪有什么小苗?分明全是宋知许了。

一晃便是半个月。

有了灵泉浇灌,饶是这冬日越发寒冷,地里的草苗也长势喜人。

别说村里人瞧见了啧啧称奇,就连宋振田和陈梅也是连连惊呼,莫不是老天爷赐了一块福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