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之当即扑上来,将夫人拥入怀中,几乎是带着哭腔冲宋知许道谢,只说了一个“多谢”,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宋知许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冲他点点头,起身出门,准备让两人独处。
却不料刚刚起身,李夫人便挣着一口气叫道:“姑娘!我表姐邱夫人也求了一个方子!”
江亦衡站在外面,耳朵却将屋内的话听了一个清楚。
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邱远道说要搬迁沿河富户,李家头一个响应,不说二话了。
原来李夫人和邱远道的夫人正是表姐妹,自幼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他不免咋舌,这邱远道避嫌避得也太严谨了,在杭州当了几年的官儿,愣是没人发现他们两家的这层关系!
若不是今日李夫人心系表姐说了出来,恐怕他们也不会知道。
宋知许听了这话,蹙起眉头来,先问:“那所谓的求子秘方,除了方子上白纸黑字的东西,还有什么?”
李夫人靠着李闻之,还没缓过劲儿来,说话也是一句一喘:“除了那些补方,还要我放血抄经,以表诚心。”
“原来如此。”宋知许点头道,“夫人放血抄经文,身体亏空,一时大补,两气盘踞体内乱斗,这才造成此等局面。”
若是旁人,那大补的方子或许有用,抄经也能使人心静,身心都准备好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可是李夫人本身身子就不错,是因求子性急,以血抄经没了分寸,这才造成的衰弱,这时候猛地大补,不正是要命么?
那什么灵恩寺的东西虽多少有些误人子弟,但终究没有害人的意思,一切不过机缘巧合。
李夫人听这话,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表姐做法守夜,应当也没事了?”
“做法守夜?”宋知许一下子紧绷起来,“她要守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