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读书人做学问,不就是为了能直抒胸襟,能凭借真才实干为百姓谋福祉么?”
“邱大人一事事有蹊跷,可人人皆知,人人隐而不发!”
“我区区一个读书人做不了什么,不过写了两篇策论声援,妄图能让上面瞧见蹊跷之处,重审邱大人。”
“可就连这点小小愿望,都不能实现!我读书多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亦衡俊眉微蹙,原先还奇怪袁修文为什么不回镇上去教书,看来是他在邱大人一事上发表了声援文章,遭人排挤。
甚至那些文章还没来得及公之于众,就被官学里的人给毁了。
监院……江亦衡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下这个职位,江黎之前查过官学,这个监院似乎是那蛇蝎女人的人。
不过山高水远,他倒也不认得自己就是了。
“你呀你呀!怎么还是这么轴!”山长气得说不出话,但又拿他没办法。
江亦衡是被袁枝引着往里走的,故而就算想再听听,此刻也不得不迈步进去。
山长一瞧有人来了,便不再多说,只留下一句:“你好好儿想想,尽快回来吧!”便匆匆离开了。
袁修文送走山长,这才迎着江亦衡坐下:“让你看笑话了,抱歉。”
“哪儿的话。”江亦衡连忙摆手,“那位是?”
袁修文不做隐瞒,道:“那位是官学的山长,也是我的恩师。此番来是叫我回官学教书的。”
“可我瞧着你似乎并不想去?”江亦衡试探着问。
袁修文再次叹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想明白,去了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