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人自来了杭州,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将杭州水利治理得井井有条,何罪之有?!”袁修文急得皱眉,“好好的清官却遭此横祸,怎能叫我不愤愤不平?”

江亦衡找准时机,立刻问道:“依你所言,邱大人是被冤枉的?”

“正是!”

“可抓捕他时,不是说罪证确凿,还在邱府发现了十万两雪花银?”

袁修文听了这话,当即冷笑一声:“十万两雪花银是不假,可他们敢把银子拿出来让众人看看么!”

江亦衡听了,心头微动。

邱远道被指控的是贪墨,府内十万两雪花银就是证据。

可朝廷拨下来的银两是官银,上面都是有印记的,当地官员动用前,必须先重新熔铸一遍。

这便是市面上碎银的由来。

若邱远道当真贪墨,这笔雪花银必然应当是趁熔铸的功夫,佯装损耗留下来的。

可袁修文这言之凿凿的样子,想必他们抄家得来的雪花银,不仅没有经过熔铸,还烙着官印呢!

想来应该是那暗害之人为了做事邱远道贪墨之事,特意将官银拿出来栽赃陷害,叫他不能反驳说这是自己的积蓄。

可也正因此,成了破绽!

“官银?!”江亦衡装作惊讶的样子,“那岂不是直接从库里挪出来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十万两官银挪出,还放在邱大人家?”

袁修文摇头:“此时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撞上了收缴银钱的那一幕,才想到的。”

“这杭州官府早已是沉疴难起,有银钱什么事儿办不成?原盼着邱大人这一代好官来整顿风气,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