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不光是可怜他们家,自己也心有戚戚,空余愤怒。
毕竟谁也不知道流民下一次从哪儿来,偷谁家去。
村里戏台子那儿的锣声响起,这是村里开会的信号,众人长吁短叹一阵,便往戏台子那儿挪去。
宋知许也跟着一道儿去了。
村长果然说的是张家的事儿,叫众人把自家东西看好。
话音未落,众人又都叹气起来:“这流民啥时候来的咱都不知道,懒汉张天天儿搁家待着,都能让偷了去,我们可怎么防?”
“是啊,眼瞧着要过年了,这谁家被偷了都难办啊!”
众人吵嚷起来,都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个办法。”宋知许清越的声音响起,众人便都回头瞧向她。
“若是能有人每日巡逻,晚上定时守夜,一有异动就发出信号来,不就能集结全村之力去对抗他们了?”
“不过是一伙儿流民,虽已经被逼到绝境,但到底一路坎坷,我们若团结起来,他们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
宋知许话音刚落,林福生就冷笑起来:
“你说的轻巧!大伙儿不干活了?你的工坊不开了?每日巡逻,按时守夜,那啥时候吃饭睡觉?这不得熬死!”
赵春苗也翻了个白眼:“就是,而且他们要是晚上来,村里人睡不醒可怎么办?只让几个守夜的跟他们对上?”
众人一听,连忙道:“宋姑娘,工坊可千万不能关啊!我们还指望着工坊赚钱呢!”
宋知许颔首:“诸位听我一言。”
“工坊不关,但是流民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