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北方战乱,却也不能从中想到马匹损耗,更不能想到商户因大规模损耗马匹,市场上反而多了马宝。
能知道这些,要么是经商的,要么……
是上过战场的。
江亦衡被她的眸子看得心里一颤,若不是自己经年累月的伪装,恐怕还真能被她看进心里去。
他满肚子谎话能说的,就算说他家是开马场的,宋知许也无法考证。
可他瞧着宋知许,这些谎话却越发说不出口了。
他们二人之间本就隔着一层谎言,若他再说下去,将来要戳破时,恐怕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我知道这些,是同我过去有关。”江亦衡直视着她,没再躲闪,“只是现在还不能说,你可信我?”
宋知许一怔,又笑起来,慵懒地靠在软垫上:“这有什么好信不信的。你说,我就信,不能说,我就不问了。”
谁还没一两个小秘密呢。
若是把她藏着掖着的过往说出来,恐怕得把江亦衡吓死吧。
却说这边,袁枝见周广易也准备离开,还想着再攀谈两句,留个好印象,忙忙开口:“宋姐姐真是厉害呀!”
“她确实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周广易脚步一顿,忍不住感慨道,“说起来,我可比远道还早认识他们呢!”
“真的吗?周大人也是因为宋姐姐的医术而认得的吗?”袁枝心里冷哼,面上却惊讶又崇拜地问道。
周广易并不知道袁枝和宋知许的弯弯绕,真当她如表面一般和宋知许要好,便顺口说了:
“那倒不是。我们第一次见是在衙门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