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文宿当真是有些本事,不然那女人也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隐藏他的存在。

“不如让我试试?”江亦衡眼睛一转,笑道。

邱远道这会儿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什么犹豫便点了头。

宋知许并未多言,只是在他起身时抓住了他的手,叮嘱道:“万事小心。”说罢就收了手,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江亦衡一怔,把玩着手里多出的一颗丹药,勾唇笑了。

这么不相信他么?还要用这种逼供的小东西?

“放心。”江亦衡不动声色将丹药收入囊中,丝毫未打算动用。

那嫌犯虽然还未定罪,但毕竟涉及重案,故而单独被关押在地牢中,甚至没出过刑讯室。

地牢昏暗,只有几扇天窗能透出光来,其他全靠油灯。

江亦衡取了一身狱卒衣裳,草草套在身上,用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容貌,跟在邱远道后面。

进了刑讯室,江亦衡从帽檐下微微抬头,打量了一眼面前面目全非的男人,心里便有了数。

果然是文宿。

看来这回,是要让他的好继母吐一口血了!

邱远道按照江亦衡说的,仍是正常审讯了一番,见文宿不曾言语,便气恼转身,叮嘱道:“给我撬开他的嘴!”

文宿没什么反应,这些话和酷刑他受过太多了,这会儿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轻笑了起来。

邱远道离开,门重重盖上。江亦衡上前两步,站在了文宿对面。

“还等什么?”文宿说着蹩脚的官话,能听出北方方言的味道来,“不是要严刑逼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