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袁枝,可袁枝自知被抓了个正着,辩无可辩,只能嚎啕哭着求他:
“哥哥,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让我坐牢,你别……”
“我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又没有成功!喜宝不是还好好儿的吗?”
袁修文听得眼前发黑,踉跄了一步:“这、这都是真的?”
袁枝不敢回答,只哭着求他:“哥哥,你舍不得我坐牢的对不对?求你了,求你了……你帮我跟周大人说说情吧!求你了!”
袁修文喘了两口气,这才缓过劲儿来,抬眼看向范萍一家子。
确实,此事到底未成,不算行凶。若是范萍一家子愿意不追究,袁枝是可以免吃官司的。
宋知许冷眼瞧着,她知道袁修文定是想求情,范萍一家子心善,若是袁修文兄妹俩苦苦哀求,说不定就会心软撤诉。
虽然袁修文是个好人,如此对他有些冷情了,可是她今日将事情闹大,就不是要轻飘飘揭过的!
“你方才说没成功,你说错了。”宋知许冷冷开口,“你先前做了很多事,不都成功了吗?”
袁枝浑身一僵,装做没听到的样子,只是抱着哥哥大腿的手更紧了几分。
“我爷爷吃卤肉坏了肚子,若是换做身体不好的老人定遭不住那一遭。卤肉是从你家铺子买的,当时你爹不在,你割的肉。”
“我家书年听山上有鸡叫,上去寻,却被冬眠的蜜蜂围住。紧接着我家恬恬摔进坑里。当天你带着斗笠,拿着铁锹上山,是干什么去了?”
“大年三十,我家根本没买烟花,可是烟花是从我家后院放出来的,后面还藏着几捆爆竹,若不是救火及时,我们几个这会儿都站不到这儿来。”
“你敢让袁修文说说,你买了多少烟花爆竹,放了多少,大年三十年夜饭时,人又在哪儿吗?”
袁修文一惊,瞪着眼睛看向袁枝。他记得,袁枝买了不少烟花爆竹,可是真正放出来的很少,剩下的也不知所踪。
大年三十年夜饭时,她说自己闹肚子,离开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急得爹差点儿提着灯笼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