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颔首应好。
涟卿在桌案前落座,桌案上大监已经将要看的折子和文书送来,厚厚一摞,光是看着就知晓要时间。
登记前的二十余日,她都要在此处恶补朝中之事,今日是开始。
思及此处,涟卿翻了翻桌案上的册子,又转眸看向陈修远。
陈修远在离她最近的桌案处,她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他朝她温和点了点头,涟卿会意,是今日开始的意思。
涟卿拿起折子,余光中,见陈修远也拿起桌案上的册子认真看起来。
魏相要她祭天大典之前熟悉朝中事务,她自己一人近乎不可能,陈修远也会帮她梳理和熟悉,所以今日起,她要一头扎进这些奏折里,陈修远亦是。虽然知晓一个月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容易,但听到他指尖翻过书页的声音,她心中又莫名安心。
他还在,他同她一处,那就是好的……
涟卿收起思绪,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册子上,专注而认真着。
陈修远抬眸看了看她,嘴角微微牵出意思笑意,没有扰她。
两人看着各自手中的奏折和册子的时候,殿中一直很安静,翰林院的两个编纂也在处理着手中的事务,没怎么出声,涟卿认真起来额时候,也心无旁骛。
时间过得很快,瓶子入内奉茶一次,柯度也至,“殿下,吏部徐老大人同贺之同大人来了。”
应当是吏部之事。
“宣。”涟卿放下手中奏折,眼下还做不到一心二用,同时处理两件政事,互不干扰。
徐老大人与贺之同是因为吏部秋调之事来的,今日早朝上提了秋调之事,而后又至政事堂,同魏相商议过,眼下,才又来思齐殿这处,呈递给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