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心他和孙雪椰的婚事,除了考虑自己,其实也是真心希望他能摆脱上辈子的种种。
没想到,他突然那样看着自己。
为什么?明明上次见到时说话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他这几个侄子?
初挽这次想起,自从上了这辆车,他仿佛情绪一直不佳,全程不怎么说话。
他对他几个侄子一向不错,以前他上军校回来,总是会带他们出去玩,还会教他们拳脚功夫。
现在,他觉得她耍着他那几个宝贝侄子玩儿?
他这当叔叔的,觉得陆家孙子成了板车上的大白菜,还是论堆儿卖的,觉得自己宝贝侄子被作践了,不痛快了?所以连带对她态度不佳了?
吉普车继续前行,或许因为山路并不好走,走得很慢。
一车几个人欣赏着车外的风光,这个时节,其实山上的桃花已经开了,只是这么远远望过去,十三陵山脉依然是苍茫灰败的,仿佛还没有从冬日的萧杀中回过神来。
便是些许桃花开了,也显得淡薄苍白,浅浅的那么一些点缀还不足以撑起这绵延几十公里山脉的春天。
也只有吉普车恰好经过桃花树边的时候,大家才恍悟,敢情这是桃花,已经开了。
陆建时被两个堂哥打击,心里其实并不好受,不过看着这桃花,还是叹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是春耕的时候了,我们来体会下农活也挺好的,算是感受自然的气息了。”
说话间,吉普车往南走,抵达永陵村头坡下的时候,初挽便指路:“从这条路下去就是永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