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胎儿三月前小产最好,可她没有机会,此番要多些他的后宫,那些始终惦念她的美人。
几顿相生相克的气味下来,全了她的心愿。
“云妃!”
犹如魔障的声音在耳畔。
云妃不加以理会,她最后回忆着三个孩子的面容,坦然等着血流而尽的那一刻。
“晋陵给你写信了呢!”
晋陵?好熟悉啊!
可隐隐作痛的大脑让她无法思考。
“晋陵便是……”南帝思索了下,还真叫他想起了曾经云妃对孩子的呼唤,笑眯眯道:“晋陵便是杳杳,咱们的女儿杳杳啊!她从北国来信,说是想你这个母妃了呢!”
“杳杳。”云妃低喃了句,泪不知觉流下了。
她想死的,可是南帝说她的杳杳想她的?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个被她害到傻乎乎的女儿,嫁人后会不会被欺负?
杳杳是被她害傻的。
她亲手下的毒……
郁杳第二日醒来,心里钝钝疼,她以为自己病了,傅嬷却说,这是因为害怕所致。
谢纾元已经来了,就在院子里。
可因为楚承寂回去换衣裳了,他暂时不敢单独入内。
想想即将面对的事,郁杳的确是怕的,也就把那种奇怪的感觉,暂且压了下去。
约莫两刻钟后,楚承寂回来了。
看见背着医箱站在门口的谢纾元,不禁有些奇怪,“你站着作甚?刀具都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