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抽了一下手臂,但阮艾依旧抱得死紧。

她小声道:“我没事。”

霍言臻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事就好,不过现在天已经亮了,我先去给你弄点早饭来好吗?”

阮艾绷紧的身体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下来,抱着他胳膊的手也不那么紧了。

霍言臻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抽回胳膊。

大清早的被她这么贴着,他迟早会吃不消的。

他刚收好胳膊准备下车,便听阮艾闷声道:“你只能有我。”

他一顿,“嗯?”

阮艾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的发顶,一

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带着些许命令的语气道:“你只能摸我的头,也只能对我好。”

霍言臻一愣。

心脏像是被撞了一下,柔软得一塌糊涂的同时,还有隐秘的喜悦在胸腔中弥散开来。

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腹部重伤,失血到即将昏迷的时候,阮艾就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他身边,两眼发红地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头上。

当时的霍言臻满心柔软和心疼,可眼下他却怀着难以启齿的心思,贪恋地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任由自己宛若雷鸣的心跳声在耳边一声一声地放大。

片刻后,霍言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哑道:“好。”

除了阮艾,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他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不求任何回报地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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