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这场战斗的绿眼丧尸一个用力拧下一只四脚鱼的头之后，兴奋地举起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朝高楼之上的阮艾嘶吼，像是在寻求表扬。

阮艾朝它笑了一下。

宋扬瞥见一脸云淡风轻的阮艾时，抽空感叹了一句：“她可真是个的怪胎。”

竟不知道该说她是被丧尸青睐的人类，还是披着人类皮囊的丧尸。

霍言臻挥刀将四脚鱼的头劈成两半，转身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宋扬脚下一个踉跄，“是单纯善良讨喜温柔能力一流，还长得特别好看的怪胎。”

霍言臻冷哼一声，继续投入血腥的厮杀中。

宋扬极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你的宝贝疙瘩，别人说一句都不行了？”

他吐槽归吐槽，却没有真的嘲弄阮艾的意思。

因为他不敢。

自从这丫头消失五年之后再一次出现，到现在带着数万丧尸军团杀进宁城，宋扬的世界观就被毫不留情地打碎然后重塑了。

众所周知，人类在与丧尸的对立中一直处于被动和屈服的地位，再加上末世初期一些血腥惨烈的画面根植于人类的记忆中，让他们对丧尸的恐惧逐渐成为一种本能。

一旦被丧尸盯上，就会被它们刨去内脏或者啃掉脑袋，这已经成为人类固有的认知，从来没有谁敢和丧尸心平气和地相处，更别说以人类的身份去命令丧尸，甚至是统治它们。

但是阮艾做到了。

在末世里，人人都畏惧灾难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只有阮艾例外，因为她就是灾难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