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呼啸着。
目前还健康的狼群顿时向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受伤的狼则坠在身后,头狼最后走。
夏禹看到头狼最后一跃,跟上狼群的队伍,却在百米远的地方猛的回首,夜色下闪着幽光的双目跟夏禹对视上。
那一刻,夏禹从这头聪明的野兽中明悟出了它的意思。
今天对方的手下留情,代表着他们在去年冬天的合作以及他对狼后之前的恩情,都在今天一笔勾销了。
下次再对上,彼此就是猎物与狩猎者的关系。谁是猎物谁是狩猎者,则要看双方的本事了。
狼群消失了,这片凌乱的战场下,只剩下了一头被啃咬了半个身躯的剑齿象,以及倒地的趹蹄、飞菟,还有夏禹这些原始人们。
刚才消失的疼痛重新袭击上夏禹的神经,他痛的似乎连气都要喘不过来。
夏禹扭头看了下自己的左手,稚嫩的肩膀上是深可见骨的咬痕,而随着刚才远古狼的甩动,他的伤口被快速撕裂,导致伤口几乎延长到手肘的位置。
这么长以及深的伤口,血液根本无法止住。刚才他没注意到,现在反应过来,夏禹才发现他半个人都浸染了自己的血液。
这样不行,会失血过多。
夏禹强打起精神,让负者把他的外套拿过来。他的衬衣曾经被撕成布条拿去给了蜜蜂做绷带,现在这件外套也保不住了。
在这个陌生蛮荒的时代越久,他终究会逐渐失去他曾经来自那个灯红酒绿社会的所有证明。
外套被撕成条,也来不及消毒,夏禹让负者先绑在他手上,尽可能减少血液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