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外公不和他争辩,就像洪元得了解他一样,他对洪元得不喜欢附庸风雅的性子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们时间是有限的,你曾外孙再不来,我们就走了。”

“刚刚还说我急性子,现在你急什么?”洪元得看向乖乖坐在一旁喝茶的岑淮安,笑了声说:“不会是你真怕了吧?”

蒋外公转着手中的茶杯说:“元得,你真爱说笑话。”

初夏感觉两个老人之间刀光剑影,她作为一个小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靠近岑淮安小声问他:“太姥爷有说带你来做什么吗?”

岑淮安也学着初夏的样子,用茶杯遮住嘴巴,用气音回答:“让我来下一盘棋。”

初夏听着两个老人的对话,也是这样猜的,现在只不过通过岑淮安证实了而已。

那就不用担心了,是小辈之间的友好切磋。

初夏淡定地继续喝茶,还拍拍岑淮安的头说:“一会儿你下棋的时候不要紧张,就当和你外公下一样。”

岑淮安看向初夏:“妈妈,你是想让我全力以赴吗?”

岑淮安每次和外公下的时候,都是用了他所有的能力,因为过度思考,下完之后特别累。

但这种方式进步很快,就像一个人时时身处在快掉下去的悬崖边,一次次为了生存激发出身体最大的潜力一样。

岑淮安学棋的方式就是这种。不过蒋外公掌握着一个度,看岑淮安要到极限时,就会喊停,这样安安退出棋局,休息一会儿很快会恢复精力。

初夏张了张嘴: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让安安不认真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