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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冷隽的脸透着前所未有的淡漠,“母妃,于礼法而言,太子妃是君,您是臣,从今往后,太子妃不必踏入咸福宫半步,也不必再应咸福宫之诏。”

言下之意是她今后不能在沈妆儿面前摆婆婆架子,沈妆儿也不必再侍奉她。

岑妃心头涌上一股恼羞,脸色白瘆瘆的,身子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朱谦不慌不忙着人将她掺进去,再吩咐邵恭道,

“好好整顿咸福宫,平日里喜欢嚼舌根的,挑拨离间的,曾对太子妃不敬的,全部送去慎刑司。”

“遵命!”

册封太子大典被挪后,御用监还是先将东宫收拾了出来,朱谦便在东宫办公,他刚刚接手朝务,并不敢擅自做主,主动去奉天殿向皇帝讨教,学习为君之道,皇帝御极多年,治下河清海晏,极有一番治国才能,朱谦向来佩服这位父皇,皇帝便手把手教他,乏累后,便抓大放小,让他自个儿抉择。

这一忙到了夜深方回王府。

风尘仆仆的,先去靖安阁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玄袍,他在家惯爱着暗色,修长的身姿,清隽的脸,一双漆黑的眸深不可测,衬着这身气质越发沉冷。

刚到凌松堂,廊庑下的宫灯熄了大半,守门的婆子没料到他这么晚来了,慌忙起身纳了个福要进去通报,朱谦摆摆手,示意她退开,墙角的风灯不谙世事的摇曳,他眼底一抹怔色荡开,皇帝的话犹然在耳。

人家可不一定乐意跟你过日子

朱谦带着几分烦闷,踏入正房。

今日守夜的是听雨,她这几日防着朱谦过来,夜里衣裳都不敢脱,听到珠帘轻微响动,立即从外塌上爬了起来,瞥见那高大的身影跨进来,直接往他脚跟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