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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憋下去,准得憋出病来。

喝完了两杯扎啤,潭风生就不喝了。

一个星期没好好吃饭,冷不丁喝了这么多酒,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打车回到家,潭风生一进屋就冲进了厕所,捧着马桶把今晚吃的都吐了出来。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吐完,呕意还是止不住,趴在厕所坐便上干呕。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潭风生想抓纸巾,才发现已经用完了。

他早上用了最后一点,上完厕所忘了换,家里这些小事情都是赵淳喻在做,潭风生上厕所从来没遇到过没纸。

用手抹了一把脸,潭风生按下了冲水键。

双手撑着坐便站起身,潭风生走到洗脸池边去漱口洗脸。

冷水泼在脸上,让他舒服了不少,漱干净嘴里的脏东西,潭风生伸手去拿牙刷。

两支牙刷贴在一起,一黑一篮。

脸上的水珠沿着下颚缓缓地滴落,潭风生眼睛一酸,这一周的平静忽然就破碎了。

他反复跟自己说,我很好,我没有问题。

可有些事情并不能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靠着浴室的壁砖,潭风生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在浴室里泣不成声。

他想赵淳喻,抓心挠肝的想。

上班的时候会想,抽烟的时候会想,只要有空余时间,他就会想。

当初跟黄麟分手,他还有余力去喝酒,去泡吧,用各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可这次不一样,赵淳喻一走,仿佛把他的活力也全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