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楚玄鹖办事,素来面面俱到,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与封尧是同一种人。

只不过,楚玄鹖藏得太深,表面始终温润如玉。

封尧则过于攻击性。

楚玄鹖在内殿待了大半日,终于得了歇息片刻,便走出内殿,站在廊下迎面吹着热风。

他负手而立,所站的位置,应该就是封尧平日里经常驻足的地方,从他的角度,可以俯瞰半个皇宫。

这天下,当真好么?

楚玄鹖没有那个谋权篡位的野心,但并不代表没有那个能力。

他这才处理了一日公务,便有些厌烦。

楚玄鹖唇角忽的一扬,笑了笑。

明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无疑,封尧那小子,这辈子都很能吃苦。

这时,廊下有人疾步而来,身后更是簇拥着一众宫奴。

楚玄鹖的警觉性极强,立刻眉心一拧,侧脸望去,就见一雍容华贵的妇人朝着这边走来,面色不善。

见卫太后要直奔御书房,楚玄鹖身子一侧,挡在了廊下。

他身段高大颀长,虽是面容和善,可到底是正儿八经的武将,死在他手上的外邦蛮夷,只多不少。

独属于一位将军的煞气,足可让天下所有人为之敬畏。

卫太后步子一滞,仰面看着他:“你、你胆敢挡哀家的路?”

楚玄鹖不想欺负女子,何况是一个这般岁数的女子,他直接取出帝王交给他的令牌,面色冷沉,道:“回太后娘娘,并非是臣要挡太后,而是皇上命令臣挡住一切心机叵测之人。”

他直接挑明。

卫太后一噎:“你说哀家心机叵测?!你母亲当初……还是哀家的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