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德院,已是?三更半夜。夜空悬月,树影婆娑。
羽徽若尚无睡意,掐指一算:“这个时候,鹿鸣珂该去练剑了。”
“殿下总惦记着他做什么。”
云啸风席间小酌了三两?杯,脸颊潮红,吐息间泛着淡淡的酒气。他的语气跟那树上没成熟的青梅似的,酸得羽徽若牙都快掉了。
“我问你,你跟鹿鸣珂,谁更厉害?”
“那自然?是?……”云啸风话说?到一半,忽然?记起当?初鹿鸣珂那惊鸿一瞥的身法。搁在?以?前,谁更厉害那是?毫无疑问,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个废物,现在?云啸风满脑子都是?鹿鸣珂那漂亮的身法,满腔的自信都成了犹疑。
他不想承认,不得不承认,拼尽全力的打,他未必能在?鹿鸣珂那里讨到好处。
他这个反应,不用明说?,羽徽若已然?知晓答案。她又问:“要是?我们两?个打他一个,如何?”
“或可一战。”
在?实力方?面,云啸风一向坦荡,能打就是?能打,打不过便是?技不如人,找乱七八糟的借口,那是?懦夫所为。他的或可一战,实打实的,不掺水。羽徽若心里有了底,那就是?有希望。
“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羽徽若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