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风难得被羽徽若用如此崇拜的眼神盯着,一时手足无措,他?轻咳一声,检查着镯子的缺口。
羽徽若目光灼灼。
云啸风道:“殿下,修补这镯子恐要花不少时间,你这样盯着我,我实在?魂不守舍。不如这样,你先去就寝,待明?日天一亮,这镯子就修好了。”
“行,你这人行事是鲁莽了些,贵在?一诺千金,交给?你,我放心?。”羽徽若昨夜没怎么睡,今日又折腾半宿,眼底两团青黑,早已有了困意。
她打着呵欠,爬上自己的床,不消多时,就已进入香甜的梦乡。
羽徽若醒来时已天色大亮,桌上的灯烛燃到尽头,凝固成惨白的蜡泪。
枕侧放着一枚青玉手镯,玉质无瑕,内部隐有仙云缭绕,断口处已完好连接,看不出?来丝毫毁损之处。
羽徽若揉着惺忪的睡眼,将玉镯套回腕间,玉镯泛起?一团光晕,环过她周身,眨眼间,她又变成了个硬邦邦的假小子。
“还真有两下子。”羽徽若转头看对面的床铺。云啸风衣裳未解,鞋袜未脱,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睡得酣畅淋漓。
羽徽若弯身穿鞋。
“长老有令,所有弟子演武场集合。”
浑厚的钟声响起?,这道命令似从九霄下达,扩散至明?德院的每个角落。
云啸风猛地坐起?,挠挠脑袋:“发生了什么?”
演武场挤满了弟子,重?重?叠叠交错的人影,入目所及,都是神色各异的脸孔。羽徽若四处张望,没找到鹿鸣珂。
想必是他?昨夜做了亏心?事,没脸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