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得廉价,刚好我玩腻了,就到此为止吧,我知你和白漪漪是青梅竹马,可惜阴阳两隔,有缘无分,今夜的洞房花烛就当成?全?你们二人,也不算辜负了这十里红妆。”羽徽若撩起鬓边的一?缕发,动作优雅地别到耳后。
白梨擒住了祝炎,来此之前的半个时辰,羽徽若亲自?审问祝炎,出来时,双手满是鲜血。
羽族骨子里是喜好和平的种族,鲜少动用重刑,在她的酷刑逼问下,祝炎终于吐露出,他们打?算在一?个月后举兵。
少年?脸孔煞白,眼中碎裂的光淬着阴郁。
“你这是什么眼神,她白漪漪天生?贱命,能穿上?帝姬的嫁衣,佩戴帝姬的凤冠,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夫妻二人当三跪九叩,答谢我的成?全?之恩。”羽徽若漫不经?心地笑着。
她在等着鹿鸣珂反击,等着鹿鸣珂将自?己的阴谋与野心和盘托出,来嘲笑她算盘打?空,到那时,她只需云淡风轻地回?他一?个字,哦,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鹿鸣珂的身体狠狠晃了一?下。
他以剑撑地,稳住身形,悲伤地敛起眼睫。
火焰张牙舞爪地燃烧着,将殿内可燃的织物尽数吞噬,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是被抽走三魂七魄,变作了一?尊雕塑。
良久,那红衣少年?倏然发出一?声诡异的轻笑。
他说:“羽徽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