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来了。”叶依兰面无表情说,心里越发觉得跟这人处不来,别人乱扔垃圾她就得跟别人一样吗?狗还吃屎,他怎么不跟着吃?
她这么爽快,高正佑倒有点不适应,“跟刚才卖票那女的?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干什么都得跟你汇报?”叶依兰反问。
高正佑尬笑两声,“看电影看电影,别生气。”叶依兰朝他摊开手,他又递了包话梅干过去。
叶依兰现在住厂里的单身宿舍,爸妈赶潮流两年前扯了离婚证,妈改嫁,爸心灰意冷,腾了厂里的岗位给她,回乡下种地去,她自己一个人过得挺潇洒。
也不怪后来老杨家人骂她水性杨花,不明情况的人对她确实会有误解,但叶依兰一直对别人的看法抱无所谓态度,随便他们怎么想。
来电器厂之前,她在老家那边也交过几个男朋友,却都感觉平平,认为爱情这玩意不过如此,并没有书里写的或是电影里演的那样邪乎。
起初她以为是男人不够帅,可跟高正佑处了快两个月,还是没感觉。高正佑不说帅的惊天地泣鬼神,在电器厂流水线一堆歪瓜裂枣里也算出挑了,听说他妈就长得不赖,还是某个大老板的情妇,这小子成天幻想被他那有钱爸接过去过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叶依兰烦死,对男人没感觉,要不跟女人试试?她说不定是个同性恋来着。联合国早就公开呼吁同性恋不是精神病了。
虽然邀请十分的不正式,但叶依兰很看重这次约会,周五晚上,她提前两个小时就开始梳妆打扮,头发的样式都换了三种,然而南湖公园大门口,距离约定时间都过去半小时还是没看见对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