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都不担心,他这个病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昨夜下了一场暴雨,今天还是个阴天,温度不是很高,就是非常的闷热。
祁珩昏昏沉沉地坐在车子上,觉得肖倾钰可能是个乌鸦嘴,因为低烧逐渐往高烧发展,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困,困到不想睁眼睛。
车子开得很平稳,但殿下睡得并不安稳,身体睡了,可脑子还算清醒,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模糊不定的状态。
下车的时候,他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肖倾钰已经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从副驾驶将他给扶着出来了。
祁珩收回手,镇定道:“就是发烧而已,我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肖倾钰那只冰凉的手又覆盖在了他的脑门上。
“越来越严重了。”
来的还是祁家开的私人医院,不过就是发烧,但肖倾钰还是要了一间病房。
祁珩觉得应该是他那张脸不便在外久留,有个病房也安静的很。
来给他检查的医生很眼熟,正是上次给肖倾钰看急诊的那个。
三个人面面相觑,祁珩被烧糊涂了,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不是看男科的吗?”
医生:……
本着医者仁心,不跟情侣计较的原则,他还是解释了一下:“我是看内科的,上次正好轮到我值班。”
既然是熟人,那也没什么要掩饰的。
肖倾钰摘了口罩,歉意地说道:“他烧的有些难受,不是故意的。”
医生摇了摇头,开了药,在打退烧针和输液之间,祁珩选择了输液。
因为退烧针是戳在屁股上的。
护士姐姐来挂水的时候,肖倾钰又戴上了口罩,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