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身子一僵，随后更加抱紧了人。

“小钰，你知道吗，刚来的时候，我经常做梦，梦到最多的场景，就是咱们俩被人追杀的时候。”

那片林子，那场雨，那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还有穿过肖倾钰胸口的那支箭，只要想起来，他都会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一只手紧紧地捏着他的心脏，喘不过气。

但更多的却是疼。

肖倾钰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殿下，我们都已经没事了。”

祁珩：“可那一箭，它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没有重生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他们两个人早就是一缕亡魂。

肖倾钰大约是明白了什么，他站直了身体，拉起祁珩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上。

“我早就不记得那是什么感觉了，也不觉得疼，真的，而且还很高兴。”

祁珩在他心口停留了片刻，手掌滑动，那里没有伤疤，完好无损，健康的心跳铿锵有力，即便是隔着两层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鲜活的生命力。

“傻子，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肖倾钰：“当然高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在天上地下，我都是高兴的。”

祁珩抬起头，撞进对方的目光中。

即便是他们已经复生了，在这个和平、繁荣，没有战事的时代，可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却始终在他心里，成了一道不可触碰的伤口。

只是回想一下，都像是都像是有只手，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道血淋淋的伤口，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那种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