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换轿子。
轿子一直抬到书房的院门口,内侍忙迎上来,“王爷,先生已经等在书房了。”
赵彦晋大步走进去。
窗前一白发中年男子转过身,朝赵彦晋行礼,他正是汉王最信任的幕僚、军师董肖,字伯仁。
“伯仁不必多礼。”
赵彦晋虚扶一把,“徐来又来了,你说说这事怎么一个章程?”
董伯仁冷笑,“王爷可还记得三年前我评价徐来的话?”
能不记得吗?
三年前他想把徐来安在刑部侍郎的位置上,董伯仁并没有出声反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此人溺子太过,不是好事。”
这些年,徐来做为他汉王的狗,的确是尽心尽职,无可挑剔;但他的儿子徐晟,实在不是个省心的主啊。
谢道之是什么人?
是他赵彦晋一门心思想拉拢的人。
这个徐晟倒好,满京城这么多的女人看不上,竟然看上谢道之新收的养女。
看上了还不算,竟然还青天白日的明抢……
骂他一声畜生,都觉得是在侮辱畜生两个字。
“伯仁,过去的事情不谈,看看这事儿如何应对。”赵彦晋拨了拨茶盖,叹息一声。
“断子绝孙这事,搁谁身上都是灭顶之灾。”
董伯仁沉默良久,忽然问道:“如何应对,还看王爷的意思。”
“怎么说?”
“事情牵扯徐,谢两家,徐晟掳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徐来自个也向王爷承认;但谢老三行凶,无凭无据,不过是徐来父子的推断。”
董伯仁:“王爷若还想拉拢谢道之,那就不能让徐来乱来,命他忍下这口气;若王爷对谢道之不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