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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办法好,先从外围打探起来。”

“去那些文人、书生多的地方,他们关心这些。”

“我知道。”

晏三合动了动伤脚。

“不言,这脚你帮我一天揉两次,我得早点好起来,不能总麻烦三爷他们。”

“为什么?那人不知道有多喜欢你麻烦他呢!

“这本来就是我的事。”

晏三合抬眼看了李不言一眼,“帮的太多,我感觉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李不言笑笑,爬起来走到晏三合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方帕子塞到她手里。

“睡吧,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一早我就出去打听。”

“不言。”

晏三合接过帕子,忽的轻声道:“这谢府……我们住不了太久。”

……

油煎一样的人,何止一个晏三合。

谢知非躺在床上,平躺也不是,侧卧也不是,心底无比的焦躁。

赵怀仁一说案卷被封,他就知道大事不好,找了个借口便赶回谢府。

如果是往常,他和明亭多半是要在别院过一夜的。

事情不太妙。

不妙在案卷被封上;

不妙在唐岐令敏感的身份上。

所以他才会把事情对晏三合全盘托出,半点都没有隐瞒。

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

这些年,他耳闻目睹父亲在官场的为人处事,明白一个道理:凡是对谢家有利的事情,做;凡事对谢家有害的事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