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陆师兄的差,他那是自成一体。”
“……”
“师妹,一会咱们下棋玩啊?”
“成天就知道玩,就不能像陆师兄好好学学,安安静静的做篇文章。”
“那是陆师兄没我聪明。”
“别往自个脸上贴金,陆师兄是大智若愚。”
“……”
“师妹,这菜是我喜欢的,你干嘛挪陆师兄那边?”
“你太胖,陆师兄太瘦,你要少吃,他要多吃。陆师兄,你吃哎……”
少女冲陆时露出笑容,烛火笼在她身上,无端添了一份亲近。
“陆师兄,你看师妹她…尽欺负我。”褚言停一脸的委屈。
陆时忽然觉得,这小子其实也不怎么讨厌,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
日子,在这样一天一天的亲近中,悄然滑过去。
又到了二月二,师妹的生辰。
这一年,师妹十四,他来陆家已经两年。
第一年,他身上没几文钱银子,只能把脑仁儿洗得干干净净,替她做了半天的马夫。
这一年,他用每个休沐日,去三胖好兄弟的打铁铺打铁,一年时间存了六两银子。
他用这六两银子,在京城最好的胭脂铺,买了一盒胭脂。
二月二那天,唐家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
身为先生的大弟子,他换上最体面的衣裳,帮着先生招呼客人。
陆时天生就不是能迎来送往的料,只能沉默的跟在先生身后,冲这个点头,朝那个作揖。
反倒是褚言停,这种场合如鱼得水,一言一行应付的头头是道。
他甚至还带了个人来,那人叫唐臻,长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聪明人。